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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小甜心63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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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林映潼洗完澡, 吹好頭發,掀開被子進被窩,舒服地伸了個懶腰。

葉奚沈從浴室出來, 穿著睡袍, 胸前的扣子開了幾粒, 露出紋理流暢的肌肉線條,徒增性感。

林映潼拍拍旁邊的位置,對葉奚沈笑盈盈道:“歡迎光臨,葉先生。”

葉奚沈脫下睡袍,上身什麽也不穿, 八塊肌肉齊齊碼著, 身材足以讓人血槽空盆。林映潼裝腔作勢捂住眼睛, 哇了一聲:“葉先生, 你怎麽可以這樣,當著人家的面做壞事。”

嘴上這麽說著,一雙烏黑漂亮的眼睛趁機在指縫裏偷瞄了好幾眼。

葉奚沈輕笑了聲,將她圈在臂彎裏, 撥開她的手, 在耳邊問道:“做什麽壞事,林老師幫我指點指點?”

呼吸灑在耳邊, 帶著撩人的燙和男人蓬勃的性感。

林映潼習慣性輕眨了下眼睛, 笑道:“不對不對,小林老師下線了,今天是專門服務葉先生的林小姐。”

“林小姐?”葉奚沈瞇起眼睛, 揉著她的小手,笑了笑,挨近過去,裸露的肌肉幾乎貼著她的前胸,“專門為我服務?”

眼看著葉奚沈嘴巴挨上來,林映潼手掌貼著他手臂,輕輕往一推,“嗳,你別誤會……”

這時候哪裏還顧得上她不依,葉奚沈將人往懷裏摁了幾分,嘴唇在她臉頰上輕輕貼了貼,漫不經心問:“誤會什麽?”

林映潼皺了皺鼻子,熱氣爬升上來,衣服被他扯的亂七八糟,我方領土岌岌可危,推又推不動,只好閉上眼睛隨他亂親,嘴上卻問:“葉先生在外面亂找小姐,家裏的老婆不會生氣嗎?”

葉奚沈氣笑了,狠狠在她胸口含了一口,頗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:“你說呢,林小姐,葉奚沈的未婚妻?”

林映潼吃痛輕呼一聲,捶了下他的後背,“我現在不是,我現在是林小姐,你是葉先生,不是葉奚沈,請你投入一點,葉先生。”

“葉先生呢被女朋友劈腿,情場失意,第一次來洗浴中心,林小姐呢是十八歲失足少女,這是她第一次接待客人,不過你別誤會,這個接待客人就是洗洗腳按摩按摩而已。她第一次見到葉先生的時候,正被經理教訓,葉先生幫她化解危機,於是她深深折服於葉先生的魅力人格之下,而葉先生呢,也被林小姐的善良迷人大方溫柔所吸引……”

葉奚沈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那麽多故事編,將人抱到腿上,細細地磨著她,吐息在耳邊,聲音越發低啞下去:“為什麽不能是林小姐是葉先生的未婚妻?”

林映潼仰著脖子,抱著他的頭,抽空想了想他的話,腦子裏又出現了一個更刺激更好玩的故事,忽然嘶了一聲,身體一抖,腦子裏什麽都沒了,空白一片。

正這時,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,這麽晚會是誰,都在興頭之中,兩個人都有些不大樂意,耳鬢廝磨了一番,那電話卻不止不休起來,最後林映潼也有點惱了,拍了拍葉奚沈的後背,輕聲說:“接吧,萬一公司有急事呢。”

公司能有什麽急事,有急事也不可能三更半夜擾他好事,全公司上下誰不知道他在國外休假,誰會這麽沒眼力界,況且葉奚沈已經辭任,有事也找不到他頭上。

葉奚沈略一想,大概知道是誰,穿好衣服下床,看了眼手機,確實不出他所料,對林映潼扔下一句“你先休息”,離開房間出去接電話。

電話終於通了,廖奇均舒了口氣,“奚沈,還在瑞士吶?”

葉奚沈靠在走廊窗口,望著外面的夜景。

阿爾卑斯山峰上皚皚白雪。

“伯父這麽晚還沒睡?”

廖奇均嘆了口氣:“我現在哪還睡得著?”

葉奚沈笑笑,沒說話。

廖奇均接著說:“依依給你惹麻煩了,我已經跟她談過了,她答應我了,不會再任性了。”

言下之意就是我廖奇均已經向你示好讓步了,希望你也給我一點面子,看在我們廖家和你們葉家這麽多年的感情上,幫我一回。

葉奚沈如何聽不出廖奇均話裏的意思,廖奇均叱咤商場那麽多年,什麽時候需要這麽低聲下氣的求好?

真正要廖奇均老命的,並不是十年前林映潼母親的那個案子,因為那畢竟不是他買.兇殺人,如果他真的保不住自己了,大可以再拉一個人出來做替罪羊,或者幹脆直接把田恬拉出來。

但不到萬不得已,廖奇均不會輕易把田恬放到臺面上來,因為這個女人掌握了他太多的秘密。葉奚沈查到田恬頭上,廖奇均拼盡全力也要保住她。

要廖奇均老命的是,這起案子背後涉及到他利用林遠深洗黑錢的勾當,而當初聽從田恬去往國外避難的林遠深,並不知道他戶頭上莫名其妙多出來的那一大筆錢,其實是廖奇均貪獲的錢。

而這筆錢的來源,和葉奚沈手裏的項目也有關系。

該項目在葉奚沈接手之前,曾因投資商卷款跑路而暫停,投資商就是七年前收購林氏的佳承,而佳承的法人代表正是廖奇均的司機李雪。

出了事情之後,李雪跑路,再也找不到此人,據說是出國了,而那筆款項實則進入了廖奇均口袋裏,李雪不過只是廖奇均的傀儡而已。

廖奇均怎麽也想不到警方會查到他頭上,因為他涉嫌的款項不僅僅只是這一筆,曾經也以同樣的方式非法占用了不少錢,林遠深的案子在十年前,其實廖奇均在那時候就用同樣的方法侵占了本不屬於他的資金。

這無疑是一項大罪。

警方掌握了多條證據,隨時將廖奇均抓捕歸案,只不過官方還沒有貿然行動,廖奇均提前得到了消息,他本也想出去避個難,可奈何現在是想出去也出不去了。

廖奇均太過自大,一開始並沒有當回事,經歷過太多沈沈浮浮,料不到會栽在一個毛頭小子手裏,本以為律師能幫他打贏這場官司,然而他意料不到,這一宗事件就像連鎖反應一樣,將後面一連串不可告人的事件全都公布於世了。

就算廖奇均再神通廣大,鐵證面前,他也只能低頭。

墻倒眾人推,樹倒猢猻散。眼看廖奇均快不行了,後面那些曾經支持他的人紛紛四散開去,能避多遠避多遠,都不想跟著一起倒黴。

現在,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葉奚沈了。葉奚沈和張局長關系好,趁現在事情還有轉機,請葉奚沈幫個忙,說不定這件事就這麽掩蓋包庇過去了,等到風波一過,啥事都沒有。

走到這一步,廖奇均還不能明白,真正讓他死的,不是別人,正是葉奚沈。

他絕對想不到,葉奚沈為了這一刻等了多久,查了多久,做了多久的準備。

如果他知道,就不會來尋求幫助了。

葉奚沈很淡的笑了一聲,摸了摸口袋,煙沒帶。

他斜倚在窗口,面無表情地看著外面的湖泊,漆黑幽暗的湖面宛如他眼底的顏色。

“廖伯父怕是找錯人了。”

他的音色太過冷靜,廖奇均後背一涼,忽然意識到了些什麽。

然而已經晚了。

葉奚沈低下頭,將眼底的情緒深藏下,笑著問:“十年前的案子,您還記得嗎?”

“如果您忘了,我再提醒一句,那個現在還在牢裏蹲著的冤大頭林遠深,您過去的好友,您這麽對他,難道您就不怕遭報應嗎?”

夜風很冷,站在陽臺上的廖奇均渾身一抖,張了張嘴巴:“你……”

葉奚沈依舊是那把寒到骨子裏的冷意的笑,“是我,很意外吧。”

廖奇均驚的說不出話來,過了許久才開聲,“你……為什麽?”

“你不會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為什麽?那好,我就來告訴你為什麽。”

葉奚沈平息了一下情緒,嗓音低低的透著啞。

“十年前,有一個小女孩,親眼目睹了她母親的死狀,而她自己也差點死在兇手刀下,是她母親拼死保了她一命,三年以後,她的父親入獄,從此以後,她成了一名孤兒,成了一個啞巴,是我爸媽同情她可憐她,收養了她。”

“後來她長大成人,兒時的陰影如影隨形,她得了很嚴重的心理疾病,在您的女兒健康成長,有著一個快樂童年的時候,您有沒有想過,林遠深的女兒過著什麽樣的生活?”

“這十年來,您知道她的經歷嗎?她是怎麽挨過來的嗎?您女兒的童年五彩繽紛,而她呢,在一段又一段噩夢中渡過;看著別的同齡人有父母的寵愛,只能幹巴巴羨慕的份,還嘴硬著說自己一點也不羨慕,過的很幸福。”

“即使這樣,她還覺得自己不夠堅強,努力擺脫那種不好的心理狀況,不給我們造成負擔,即使醫院已經讓她產生生理性恐懼,還是會努力配合醫生的治療,為了不讓我們擔心,努力積極地生活。”

“請您換位思考一下,如果您是林遠深,或者說廖依和甜心的處境對換,您的女兒變成了這樣,您這個做父親的,會是什麽感受?”

“我不知道廖依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說出那番話的,我只是覺得很諷刺,潼潼變成這樣,不正是拜她父親所賜嗎,她竟然還有臉說。”

葉奚沈一口氣說了這麽多,他相信廖奇均肯定沒想到,是他親自毀掉了一個女孩的家庭。

廖奇均很久很久沒有說話,“奚沈,你竟為了一個女人,和伯父翻臉?”

葉奚沈哼了聲,“您自己沒有情義,便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樣冷血無情,你要是有半點兄弟之情憐憫之心,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了。”

這回廖奇均沈默的時間久了點,隔了好久才嘆了口氣,“是我當年太糊塗了,我也是被逼無奈,其實當時我有試圖找過甜心回來,但是……”

葉奚沈冷笑了一聲:“幸好沒讓你找著人。”

“還有,別說的這麽冠冕堂皇,被逼無奈這種話也就騙騙不知情的人,你若不是為了得到林氏,為何如此大費周章呢?”

廖奇均楞了下。

葉奚沈:“你的本意我不知道,田家的那個可不是這麽想。”

廖奇均默然了一下,看樣子也知道田恬之前的打算,想把林映潼當成瘦馬養的事情。這種事情,男人向來不管的。如果當初真的讓廖奇均找到了林映潼,怕是後果不堪設想。

到底不是他自己的女兒。

葉奚沈倒抽一口寒氣。

隔了幾秒,廖奇均為自己辯護道:“我怎麽可能縱容她胡亂來。”

葉奚沈突然笑道:“那看來,廖伯父承認了你確實跟田恬有關系,謝謝,電話我已經錄音,今天的通話到此為止,一切等我回國再說,再會。”

廖奇均怔了下,陡然反應過來,罵了一句,但已經來不及了,葉奚沈掛了電話。

葉奚沈回來,滿以為林映潼已經睡下了,沒想到她還在等他。

也沒問他和誰打電話,只是慵懶地靠在床頭,拍了拍旁邊的空位:“葉奚沈,過來。”

葉奚沈脫下衣服,手機關機,隨手扔在一邊,躺過去。

林映潼摸摸他的手,又揉揉他柔軟的黑發,“到我懷裏來。”

葉奚沈乖乖靠過去,臉頰貼在她胸口,柔軟的蹭著他,手一伸,緊緊抱住她,閉上眼睛,像小狗狗一樣蹭著她的胸。

她身上的玫瑰花香味很醉人。

林映潼輕柔地撫摸著他的頭發,沿著額頭鼻梁,擦過臉頰,一路到下巴,一寸一寸皮膚,溫柔地撫摸著,最後,彎下身,帶著軟香的唇瓣輕輕貼上他的唇。

“花生哥哥,謝謝你。”

葉奚沈睜開眼睛,漆黑的眼底映著她小小的影子。

笑了,“你剛在門口偷聽?”

他的視線太灼烈,帶著一點頑劣,就像小時候,倚靠在門口那個乖張少年,充滿邪氣地對她一笑,“嗳,林映潼,你又趁我不在偷吃零食了。”

還沒等她回應,男人手臂一伸,繞過她後腦,往下一壓,準確地攫住了她的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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